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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贫帮困的模范干部———张祖安



作为一名宁波市的扶贫干部,因对口帮扶,他与贵州结下了不解之缘。6年里,他先后26次深入到贵州的贫困山区、少数民族村寨,为那里的百姓送去了党的温暖和宁波人民的深情厚意。
他以自己对贫困地区的满腔热情和拼命工作,努力实践“三个代表”重要思想,深深地赢得了贵州人民的信赖,被帮扶地的干部群众亲切地称为:“我们贵州的干部”、“我们苗家的大哥”。关爱无界,诚心永铸。他的名字在贵州帮扶地区几乎家喻户晓。他,就是宁波市扶贫办主任张祖安。

为了千家万户,他牢记总书记的嘱托,心系贵州,情系百姓,时刻把群众的冷暖挂在心头

张祖安个子不高,办事爽快,质朴中透着自信,乍一看很难让人把他和一个局级干部联系起来。1997年3月,时任宁波市林业局局长的张祖安,受命出任宁波市对口扶贫办主任。他的任命有着一个特殊的背景:
1996年11月18日,对宁波和贵州来讲都是个不寻常的日子。江泽民总书记亲自打电话给浙江省委主要领导同志,心情沉重地谈到贵州贫困地区的现状。他叮嘱省委领导转告宁波市,要把对口帮扶贵州的工作做好做实。
总书记的指示像春风一样传遍宁波。市委、市政府高度重视,全市上下动员,形成共识,提出帮扶贵州要“让千家万户得益、让千家万户致富”的口号。同时选定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和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12个国家级贫困县为帮扶对象,与市里25个县(市)区和部委办局结成对子。
两个“千家万户”像千斤重担,重重地压在张祖安的心上。怎样才能不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,把对贵州的帮扶工作搞好呢?
上任头一周,张祖安随市党政代表团第一次踏上贵州的土地。
贵州有著名的黄果树大瀑布、马岭大峡谷和形状各异的喀斯特地形,山高奇险,景色宜人。那里还是中国革命的红色土壤,红军长征并战斗过的地方。可张祖安无心观赏眼前的景致,一路所见让他触目惊心:在大山深处,有的农户住房前面的墙是石头砌的,周围三面用破草席子围着,低矮潮湿,四面透风,床上的棉絮又黑又硬又破;学校的教室黑洞洞的,连个窗子都没有,别说黑板上的字,就是老师的脸都很难看清楚;乡镇卫生院全部家当只有一把听诊器、一个体温计和几瓶常用药……
他看在眼里,急在心头。此刻,他似乎体会到了江总书记为何如此关注这里脱贫的殷切心情。越看,他越感到扶贫办主任这个担子的沉重。每到一户,他总要掀开锅瞧一瞧,看看群众在吃什么,有时还要亲口尝一尝;看看床上有没有御寒的棉被,米缸里有没有粮食,饮用水问题怎么解决。
夜已经很深了,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。他想,“这里连起码的温饱都没有解决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群众受苦啊!”
黔东南州台江县反排村地处苗疆腹地,从县城进一趟村,30公里的路程,汽车在大山间转来转去,要走3个多小时。村民们吃水要走很长的山路,坡上坡下,担水十分吃力。打水的溪坑,同时也是鸡鸭牛羊共饮的地方,水装进桶里,混浊得连桶底都看不见。张祖安想:“用这样的水,既不方便,更不卫生,一定要设法解决这里的饮水问题。”
他找到北仑区领导和企业家商量,邀请他们到村里考察,反复研究引水入户的方案。要在大山深处的苗寨通自来水,谈何容易?修水坝、铺水管,既需资金,又需人力。
经他牵线搭桥,北仑区和海天公司共同资助8万元,为反排村修建了人畜饮水工程,引泉水下山入户。从此,反排村世代居住在吊脚楼里的苗家群众足不出户,龙头一开便可喝上甘甜纯净的自来水。
通水那天,村里像过节一样热闹,家家户户都把所有的容器接得满满的,生怕自来水不再来了似的。许多人一口气喝得半饱。老人们望着哗哗流淌的自来水激动地说:“没有张主任,我们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自来水是怎么样来的。”帮扶单位还为村里修建了风雨桥和水泥路,购置了村木鼓舞蹈队道具。反排村的面貌大为改观,如今已被贵州省指定为民族风情表演旅游村寨,每年接待海内外游客几千人次,村民收入有了很大提高。
苗族老太太张榜里是五保户,一次偶然的访贫问苦,让张祖安从此牵挂在心,放心不下。她住一间破旧的小木房,床上的棉絮又黑又硬,米缸也快见了底。张祖安实在看不下去,掏出身上带的钱塞给老人。他对陪同的村干部说:“做人要有原则。我认为党员要讲党性,待人要讲诚心,遇到群众有困难要讲同情心。”他叮嘱村干部要好好照顾老人的晚年生活。
今年5月,张祖安又一次来到反排村检查工作,忙完村里的事,他又径直朝老人家里走去。推开门,老人不在。可老人的床铺、米袋子和屋里的一切,都没逃过张祖安的眼睛。当发现还没接上自来水时,他立即查询原因。他对村干部说:“张老太太年龄大了,投工投劳问题应给予照顾,通自来水的事一定要尽快解决。”
没一会儿,老人下田回来了。张祖安拉住老人的手问寒问暖,一边问,一边拎起老人的一双草鞋看了看,掏出100元钱交给老人:“去买双鞋吧,再买些生活用品。”老人眼含泪水,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,只说了句:“感谢你啊,我的亲人!”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,连忙倒一碗米酒献给“亲人”……
黔东南州三穗县滚马乡原有一间用木板搭成的“卫生院”,阴冷潮湿,四面漏风。几瓶治感冒、拉肚子的常用药成了全院的“主打”,一天的门诊量只有十几元钱。有的村民得了重病,只能用门板抬下山,颠簸几十里山路去就医。张祖安想,这样的条件怎么能看病呢?老百姓解决不了看病的难题就无法脱贫致富。他在安排帮扶工作时,优先考虑了这里的扶贫单位,用一年时间帮助乡里盖起了一幢楼上楼下400多平方米的乡卫生院,每年可满足近万人就医。滚马乡侗族女乡长肖红梅高兴地说:“现在周围其他乡的群众可羡慕我们了,有病也都到我们这里来就医。”
张祖安常想,扶贫帮困最重要的是要关心群众的温饱和冷暖问题。黔西南州贞丰县珉谷镇鹅田村的孩子们,如今可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学楼里上课了。村支书潘起忠带我们参观了离新校不远的旧校舍:泥巴土砖墙,里面黑乎乎的,水泥条搭的桌凳,坐在后面的孩子很难看清黑板上的字。过去几个班二十几个孩子都挤在大通间里,一个孩子读书,全“校”都听得清清楚楚。有办法的家长都把孩子送到几十里外的邻乡去上学。
鹅田村孩子们的读书问题,成了张祖安的一大心事。他想,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呀。他联系海曙区政府为扶贫单位,资金不足,他还找到海外华侨资助,最终建起了新的鹅田小学。潘书记高兴地说:“现在学校已有400多名学生,邻近乡村的孩子也到我们这里来求学了。”
黔东南州扶贫办主任潘积明说:“张主任把贵州的事当做自己的事,有时为了落实具体的项目,常常半夜从宁波打来长途电话。他每次一到贵州,就直奔乡村扶贫点,比我们都急。”
是呀,他不得不急呀!他心里装着的是总书记嘱托过的“千家万户”,同时也是急需脱贫的“千家万户”。张祖安对同事们说:“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我们,完不成任务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啊!”

想出千方百计,他引来一个个项目。苗岭侗寨的干部群众眼界大开,百姓见到了实惠

春去秋来,花开花落。在宁波市委和市政府的高度重视下,各县(市)区和市级机关部委办局都将对口帮扶当作一项重要任务去抓,考察项目,层层落实。大山深处的苗岭侗寨,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。最使张祖安感动的是,540多万宁波人民将贵州贫困山区的各族百姓视作自己的兄弟姐妹,纷纷伸出援助之手,捐款捐物,献出满腔热情。
随着帮扶工作的深入,张祖安渐渐地开始意识到,“输血式”的扶贫,扶得了一时,但扶不了长远,要变“输血式”为“造血式”,一定要走开发式扶贫路子。
1998年,他到黔东南州的丹寨县考察,翻一座山头时,意外地发现了车窗外长着几株野杨梅,这令他惊喜万分,马上叫司机停车。他仔细查看后,似乎还不满足,又问当地干部:“哪里还有杨梅树?”当听到临近的雷山县有时,他立即要求改变行程。经过几小时的颠簸,他赶到雷山县的乌秀村,看到这里长着23株枝繁叶茂的杨梅树。原来,这批杨梅是县科技部门1989年从慈溪引进试种的,几年后开始挂果,产量大大高于本地野生杨梅,市价每公斤可卖到16元。后来,在黔西南州兴义市万屯乡的一个小山坡上,张祖安又发现了49株杨梅树。带回宁波一鉴定,也是从慈溪引进的荸荠种。
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,张祖安高兴得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。这说明黔东南和黔西南的土壤、气候均适宜栽种宁波的杨梅树。他对同行的人说:“把宁波的杨梅引种过来,大面积种植,还愁当地群众脱不了贫?”
对栽种杨梅这等事情,张祖安是轻车熟路的。他学林出身,毕业后在四明山林场工作多年,从一名工人到林场党委副书记,林场的活他样样都干过。1985年,他考取宁波市首批公开选拔的领导干部,走马上任林业局长,始终没离开过一个“林”字。
他找到慈溪市有关领导,将引种杨梅列入帮扶项目,双方一拍即合。很快,经张祖安亲自选定的杨梅苗从慈溪运到了雷山县。他还不厌其烦地动员当地农民引种。许多农民见是他推荐的,二话不说就同意种植。他们说,张主任老远跑来,就是为了让我们致富,这项目肯定行!
农民不懂得栽种技术,他又联系派技术人员去进行指导。他还从宁波买去大量的栽培指导书籍,分发给当地农民。一片、两片,五片、十片,很快,慈溪的杨梅开始在贵州大面积引种开来。连续4年,慈溪市每年帮助雷山县建成1000多亩杨梅基地。现在,雷山县已拥有5300亩杨梅的规模。一棵杨梅树可以为当地农民增收六七百元钱。在黔东南州,有许多种植优质杨梅的农户已走上了致富之路。常言道:靠山吃山。如今,大山里的农民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从宁波引种的杨梅。儿子另立门户,分家另过时,父亲给的最好家产常常是几棵摇钱树———杨梅树。
今年,张祖安第24次到贵州时,他再次来到杨梅基地乌秀村检查。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,张祖安和村里最早种杨梅的杨通奎老人一边交谈,一边往山上爬。每次到乌秀村,他总要到老杨家看望,向这位种植杨梅的带头人了解情况,帮助解决问题。
“怎么能多挂些果子?”老杨问。
“树不能太密,要搞好嫁接。”张祖安说。
“可我们从没搞过嫁接啊。”
“我回去后让宁波的技术员过来帮助你们搞。”
爬到半山腰,张祖安拨开密密的树枝,捏住一枝挂果的杨梅对老杨说:“再有一个月就该熟了。杨梅最好和马尾松混种在一起,马尾松的气味可驱虫。”老杨边听边点头。
老杨家现有杨梅66株,仅此一项,每年可收入上万元。张祖安告诉老杨:“杨梅的树龄可以超过人的寿命,且树冠大,根系发达,可多引种,既可增加收入,又有利于水土保持,正适合这里的天然林保护。”
杨梅还没有大量上市,张祖安已开始考虑销路问题了。去年,他专门把宁波的两瓶杨梅酒带到贵州,对雷山县的领导说:“杨梅大批上市后全部鲜销有难度,宁波已有了用杨梅发酵酿酒的技术,你们过去看看。”引来了项目,他还在考虑着下一步的发展和产业化经营的问题。
鹅田村是个布依族村落,过去引种过一些梨树。但采用的是密植栽种,挂果很少。张祖安注意到这一问题,他想,能否把宁波的优质黄花梨大面积引种过来,搞一个示范基地呢?
他找到帮扶单位,落实了项目。2000年11月,10万株黄花梨苗从宁波运到了鹅田村。布依族村民看到宁波人无偿地给他们提供苗木,深受感动,一下子拿出1400亩上等的土地进行引种。村民们希望密植栽种,以为“种得越多越好”。张祖安却坚决反对:“你们以前种的产量上不去,就是因为太密了。”他要求州扶贫办监督项目实施。回到宁波,他还不放心,反复打电话叮嘱州人大常委会副主任、州扶贫办主任林素珍,一定要按他要求的“梅花桩式”栽培。
如今,树苗已全部成活,再过两年就可挂果。邻村的村民看到鹅田村的黄花梨树长得绿油油的,还实现了喷灌,树下种草养鹅,都羡慕不已,也找到张祖安要项目。张祖安告诉他们:“搞这个开发性项目,就是让它起示范作用,让大家都行动起来,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路子。”
一个个项目引来了,扎根在贵州的山山水水中,给老百姓找到了致富的路子,解决了百姓的就医难问题。孩子们告别了矮小阴暗的茅草屋,坐在了新建的小学里,朗朗的读书声,在苗岭侗寨的山谷间回荡。到目前,宁波市无偿提供帮扶资金已达8600多万元,项目600多项。
张祖安说:“扶贫办是桥梁和纽带,一头连着宁波,一头连着贵州。协调好了,我们的工作也就搞好了。”几百个项目,哪一个不需要经过严格的考察、论证、引进、实施和督办,哪一个不要跑几趟十几趟,哪一个背后没有张祖安的心血和汗水?甘蔗、雷竹、杨梅、黄花梨、波尔山羊、乌骨鸡等种植养殖项目,让地处贫困山区的村民们亲自参与,直接受益,许多实施项目的农民已经开始脱贫致富了。晴隆县光照镇定汪村的布依族妇女项龙秀,饲养从宁波引进的波尔山羊,年收入达到4000多元,这在过去,她连想都不敢想。
然而,事情并非都一帆风顺。一次,张祖安安排两名医生到宁波学习进修。两人学了一段时间,便不辞而别。原因是语言不通、生活不习惯、规章制度太多。张祖安听说后,立即打电话过去,毫不客气地让两人马上回来。当两位医生返回后,张祖安找他们谈话:“你们不仅仅代表自己,是代表贵州的形象啊。”
这使张祖安看到,部分人思想观念上的差距是制约发展的深层原因。扶贫要扶“智”,在开发式扶贫的同时,“智力扶贫”也要跟上去。
在贵州采访,人们谈起“百名村干部下宁波”的事,总是津津乐道。1999年,在中共宁波市委的有力领导下,张祖安和扶贫办的同志们一道组织100名村干部到宁波考察培训。首次走出大山的村干部,第一次见到了外面的世界。宁波的开放气息,让他们对什么都觉得新鲜。在奉化滕头村、在慈溪蔬菜基地,张祖安给他们讲宁波人创业的艰辛。听报告、参观农村和企业,使他们茅塞顿开,过去没想到的致富路子现在都亲眼见到了。
台江县排羊乡排羊村支书熊志辉是第二批接受培训的,他学到了首饰加工技术。回去后,他把寨里的村民组织起来,办起众多民族银饰加工点,实行定点加工。熊志辉负责为村民进原料和销售产品,村民人均年收入从原来的几百元上升到3000元。张祖安深有感触地说:“培训100名村干部,比帮扶100个项目要有意义得多。”
贵州的干部到宁波挂职、医生到宁波进修,宁波的农业专家、教师、医生、青年志愿者奔赴贵州,往来交替,为那里带去了新的思想、新的观念,为那里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生产和生活的难题。智力扶贫,为黔东南和黔西南两地注入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,催生着那里日新月异的变化。每当看到这些,张祖安的劲头更足了。今年,张祖安又组织两地的87名县委书记到宁波来学习研讨。他还计划组织一批中学校长到宁波来培训……

付出千辛万苦,他克服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,踏遍大山深处的贫困山寨

接手扶贫工作那一年,张祖安52岁。这时,他已在林业局局长岗位上干了12年。几十年的辛勤工作,使他患上一身的病,严重的胃病经常折磨得他痛苦不堪。外出时,随身携带胃药,成为他的一个习惯,吃饭时绝不敢碰硬的和辣的食物。
然而,让他牵肠挂肚的贵州,又偏偏是个吃辣子闻名的地方。
一次,张祖安在黔东南州台江县的一个偏远乡村考察。见天色已晚,为不给村里添麻烦,他坚持返回几十公里外的乡里吃饭。颠簸了几个小时,等赶到乡里已是晚上九点多钟。大家又累又饿,张祖安的胃早已“抗议”了。可端上来的菜,让他无法动筷,几个菜全是辣的。乡干部了解情况后感到很歉意,要为张祖安另做几个菜,张祖安马上阻止:“不麻烦了,我用热水泡泡饭就行。”同行的人有些不理解,认为工作这么辛苦,饭还是要吃好的。张祖安说:“我们是来扶贫的,不能给人家添麻烦。有困难克服一下就是了。”
爬山,对张祖安来说本不算什么难事。他在林业战线摸爬滚打多年,几乎爬遍了宁波的所有山头。自从做起扶贫工作后,他的足迹又开始印在贵州的崇山峻岭间。用他的话说:“爬完了宁波的山,该爬贵州的山了。”可是,多年的付出使他患上了严重的膝盖半月瓣劳损等疾病。医生曾几次警告他少爬山,再爬后果不堪设想。可到了贵州的山寨,不爬山怎么开展工作?一次,他们要考察的扶贫点没有公路,汽车无法开进去。同行的人知道他腿脚不好,劝他不要进去了。可他不亲眼看一看项目的进展情况,怎么能安心?最后还是坚持步行进去。两个多小时的路程,要翻几座山,可他像没病似的,和大伙一块爬。每爬一步,膝盖都会隐隐作痛,有时疼得难以忍受,就停下脚步缓一缓。就这样,他拖着病腿,一进一出,硬是爬了5个多小时的山路……
缺医少药是困扰山区发展的一个障碍。山里人常常是小病不当病,大病看不起。最初,在确定对口帮扶单位时,宁波市卫生系统未被列入其中。可那里老百姓就医难问题又十分突出,这成了张祖安的一大心病。
1999年,他专门邀请宁波市卫生局和几大医院的负责人到贵州考察。路上火车晚点,到黔东南州三穗县时已是下半夜。几位专家早已人困马乏,饥肠辘辘。住下的招待所十分简陋,又找不到服务员。抽水马桶没水,厕所堵塞。见几位专家面有难色,张祖安想,专家们是我请来的,不能委屈了他们。他笑着对大家说:“条件是苦了点,请大家克服一下吧。”说着,便挽起袖子修理马桶通厕所。连续的饥饿和劳累,他的老毛病又犯了,胃像刀绞一样难受。他赶忙掏出胃药,塞进嘴里,满头的大汗直往下淌。几位专家见了深受感动:“就冲你这种精神,我们也要把医疗扶贫搞好。”
经过10天的考察,几位专家当即商定,要加入对口扶贫的行列,为山区百姓解决就医难出把力。不久,两支宁波的医疗队出现在贵州的崇山峻岭中,抢救的危重病人难以计数。
贵州的路弯多险峻,汽车一跑就是几个小时,稍有不慎,很可能出危险,弄不好就会掉下山崖。每次上路,大家都提着一颗心。张祖安总是抢坐在驾驶员的旁边,无论路途多远,他都支撑着不打瞌睡,找理由开几句玩笑,活跃一下气氛,缓解司机的疲劳。了解他的人都清楚,他想的是全车人的安全。
长年和他一起跑贵州的市扶贫办王梁慧处长深有感触地说:“他这个人不计较名利,没有官架子。好多人资格没他老,年龄没他大,可他总是忙前忙后为大家服务。”
那次,百名贵州村干部赴宁波,村干部们算真正认识了他们的这位“苗家大哥”。刚到宁波,接触的都是新鲜玩艺,招待所的空调打不开,电视机遥控器不会使,抽水马桶几下就弄坏了……张祖安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。他挽起袖子,像修理工一样把手伸进水箱,鼓捣一会儿,马桶便修好了。村干部们见此情景,打心眼儿里佩服张祖安。饮食不习惯,一些人拉肚子,张祖安一次次地把他们送到医院输液。每天等学员们都睡下了,他才能休息,此刻,往往已是凌晨一两点钟了。
三穗县民族高级中学坐落在县城边上,是宁波援建的项目之一。专程赶来的张祖安关切地问一位宁波来支教的青年教师:
“怎么样?生活还习惯吗?”
“还可以。”
“想家吗?”
“有一点!”
张祖安鼓励小伙子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,要坚强些。每到贵州,他总要抽出时间,多跑几个小时的山路,专程去看望那些身在他乡的干部、教师、医生和青年志愿者,关心着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情况。他说:“我辛苦点没什么,看看他们,拉拉家常,能减轻一点他们的思乡之情。”
每到中秋,作为扶贫办主任的张祖安更没有忘记远在新疆、西藏的援助干部。他组织同事给每人寄上一份家乡的月饼,自己还亲手写一封热情洋溢的慰问信,将组织上的关怀和家乡的变化通报给他们。
回乡休假的援藏干部说:“我们收到这份饱含深情的礼物时,一个个都激动得直流泪。”
再偏僻的村寨,只要有扶贫点的地方,都留下过张祖安的身影。黔西南州委书记许正维说:“他和我们各县市的关系都很好,州里的贫困地方他都去过,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,许多百姓还以为他是我们贵州的扶贫干部呢。”
张祖安的同事告诉我们,有一次,他因劳累得了肺炎正在医院输液,而这时北京刚好要召开一个会议,需要他参加。输了一半液的他,拔掉针头直奔机场,开完会回宁波后又继续住院治疗。
作为扶贫办的主任,他要求别人做的,自己首先要做到。见他每日拼命地工作,单位里的同事们也都跟着他学。
扶贫办刚成立时,市里决定先建立一笔扶贫基金,每个对口单位出25万元。文件下发后,有的单位经费却不能及时到位。为这,他拿着文件一家家地跑,一趟不行跑两趟三趟,并耐心地给对方做工作,讲贵州的贫困状况,讲帮扶工作的重大意义,直到每笔资金到位。
“让千家万户得益,让千家万户致富。”6年里,他26次深入贵州的贫困乡镇村寨,行程达5万多公里,可绕地球一周还多。张祖安说:“我只有一个目的,如果能让贵州的贫苦百姓尽快富起来,就是掉几斤肉也值得。”
张祖安把自己比喻为一辆奔跑的汽车。他说:“别看我58岁了,动力还很足。这动力来自各级领导对扶贫工作的重视,来自广大群众捐衣捐物的一片真情,来自医务工作者、教师的大力支持和志愿者的无私奉献……我这辆老车要不知疲倦地开下去。”

(2002-9-2 11:00:52)相关链接 浏览次数:1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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